2004年夏天,在齐金光收到警校录取通知书后第九天,全家人还都沉浸在喜悦中的时候,他的母亲突然被确诊为尿毒症晚期。就像晴天霹雳,灾难一下降临。为了填补每周3次透析的费用,家里卖掉了仅有的一套房子,开始了11年的租房生活。齐金光刚进警校,就在食堂和图书馆勤工俭学,并通过捡饮料瓶、发传单挣钱。
2006年春节,高额的医疗费用让齐金光家的新年过得非常沉痛。晚上躺在床上,齐金光都能感受到母亲翻来覆去和不停的叹息声,“家里的钱都是恨不得掰着瓣儿花”,齐金光说,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,被逼无奈,他突然想到去报社刊登一则广告,“我可以给别人打工,预售我的10年青春”。
“我什么都能干,哪怕扫厕所、搓澡……”就这样,刚过完春节,他瞒着母亲敲开报社大门,提出预售自己未来10年青春的想法,为母亲筹集医疗费。
“你是齐金光吗?”就这样,经媒体报道后第三天,齐金光在宿舍接到了一个神秘来电。回忆起9年前接电话的情景,齐金光仍清楚地记得对方说的第一句话。确认过他的身份后,对方表示看过了报道很受感动,要帮助他。
齐金光还没来得及说谢谢,电话就被挂断。过了几天,神秘来电再次响起,“他说很忙,没有时间和我见面,问我10万够不够支付我母亲的医疗费”,齐金光说,他记得电话那头说话简短有力,让他过半小时后查看银行卡余额,“两次通话时间都很短,对方只是嘱咐他做一个好警察,他也没来得及说谢谢,可惜宿舍电话也没有来电显示,无法和恩人取得联系”。
■对话
死后愿捐全部器官
京华时报:这些年你都是怎么照顾母亲的?
齐金光:每天早晨5点多起床,把早饭给母亲做好放锅里,每次都多做点,尽量够她中午吃。晚上我下班以后,在楼下菜市场买完菜,上楼就做晚饭。吃完饭收拾屋子。我妈爱干净,她和我爸又都干不了重活。洗碗、拖地的活我基本就都自己干了。收拾收拾,差不多就开始有好看的电视节目了。然后陪我妈看电视,这也是我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候。